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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青海】柴达木,飞来火烈鸟
治多县政府网站:http://www.meikejian.com    来源:http://www.qhys.gov.cn    时间:2018年06月07日    

  生态观察

  柴达木盆地,飞来火烈鸟已经不是新闻了。

  位于非洲东部的肯尼亚是火烈鸟的故乡,有近百万只的火烈鸟栖息在肯尼亚纳库鲁湖国家公园。

  火烈鸟一直被认为是热带地区的鸟,以往在中国没有分布记录,1997年在我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首次发现并确定该鸟在我国境内有分布,为中国鸟类新纪录。2012年在四川也发现1只未成年的幼鸟。

  2013年11月12日,位于柴达木盆地的可鲁克湖——托素湖自然保护区工作人员在开展野外监测巡护过程中,在可鲁克湖西南岸入水口盐沼滩发现了3只体型较大的鸟。出现在可鲁克湖的3只火烈鸟,是在中国境内第三次发现。

  这3只均为幼鸟,以往没有在这里出现过,工作人员将鸟的照片和视频发到省野生动物保护管理部门鉴定。专业人员对3只鸟的形态特征进行检索,确定3只鸟为红鹳目红鹳科红鹳属的大红鹳。

  大红鹳也称火烈鸟,因全身为火红色而得名,性怯懦,喜群栖,常万余只结群。主要分布于地中海沿岸,东达印度西北部,南抵非洲,亦见于西印度群岛。火烈鸟生活在咸水湖沼泽地带和一些泻湖里,有时也栖息在浅水河流里,主要靠滤食藻类和浮游生物为生。火烈鸟不是严格的候鸟,只是在食物短缺和环境突变的时候迁徙,只要环境适宜其生存,就会在一个地方长期生活下去。这种外形美丽的鸟类飞行能力较强,但起飞前需要狂奔一阵以获得起飞时所需动力才能飞翔。

  根据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世界濒危动物红色名录,火烈鸟分布广、种群数量较大,是当今地球上鸟类中数量最大的鸟群,

  生活于热带地区的火烈鸟,突然出现在冬日的青海高原,连鸟类专家都感到惊奇,一开始以为是国内哪个野生动物园或人工饲养的鸟逃逸出来的。经过几天的观察,从鸟的活动习性确定,鸟害怕人们接近,一直和人保持着较远的距离,应该不是人工饲养,而是从远方长途迁徙来的野生鸟。

  可鲁克湖——托素湖自然保护区,是柴达木盆地一块重要的湿地,总面积11.5万公顷,其中湿地面积3.98万公顷。可鲁克湖是淡水湖,水域面积5860公顷,湖周有成片的芦苇,边缘沼泽草甸植被丰茂,由于承接巴音河自然来水,水草茂密,鱼鸟众多,是盆地少有的鱼鸟集聚区。托素湖是咸水湖,湖水面积1.67万公顷,比可鲁克湖大3倍多。迁徙万里的候鸟,往返途中有许多鸟落脚于此作短暂休息,因此秋春时节栖息的候鸟比较多。

  火烈鸟出现后,保护区管理人员对这3只鸟进行详细跟踪观察,但由于此时已进入冬季,可鲁克湖、托素湖开始结冰,鸟类采食困难,不排除3只鸟由于无法获得食物而进行远距离迁飞的可能。省林业厅野生动物行政主管部门做好野外救护的各项准备工作。

  可鲁克湖——托素湖自然保护区管理人员,从这年11月18日起一直昼夜守护着3只鸟,并对鸟的活动习性进行了详尽的记录,如果来年这个时间还在此地出现火烈鸟,那就能肯定是迁徙的野生鸟类,也进一步验证中国境内确有火烈鸟分布。

  那段日子,火烈鸟每天在可鲁克湖区飞翔、觅食、散步,过得很惬意。一场冷空气袭来,昨日还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夜间冻成了光洁的冰面。昨日还在湖边浅水区和沼泽中觅食的火烈鸟,站在光洁的冰面上发愣。一只火烈鸟在冰面上狂奔几步后飞向空中,在空中鸟瞰一圈后似乎发现了什么,对地面的两只鸟鸣叫了几声,那两只鸟也从冰面上起飞,3只鸟一起来到美丽的巴音河畔,在河里游泳、觅食。管护人员也松了口气,巴音河是从祁连山发源的泉水汇集成涓涓溪流,溪流再汇合成大河,水温较高,在最冷的季节也不结冰。管护人员从可鲁克湖捕来许多小鱼放入火烈鸟活动的河道,让火烈鸟捕食,尽快恢复体力。

  专家们一边观察,一边推断,这3只火烈鸟可能从东亚哈萨克斯坦飞来,此段路线无高大山体阻隔,符合火烈鸟的迁徙路线。美丽的可鲁克湖吸引了迁徙途中的火烈鸟,早已疲惫不堪的鸟们在这里可能要做短暂停留。

  11月27日,3只火烈鸟在可鲁克湖歇息了16天后,又启程迁徙。几天来一直昼夜守护着火烈鸟的保护区管理人员,目送火烈鸟飞向天空,飞向远方。祝愿鸟们一路平安,来年的冬日带领更多的兄弟姐妹们来高原,可鲁克湖张开双臂欢迎远方的鸟们。

  等待的日子是那样的漫长。柴达木人自送走火烈鸟的那天起,一直盼望着来年冬天的到来,盼望着火烈鸟再现柴达木,盼望着那火焰般的英姿出现在可鲁克湖和托素湖。进入又一个冬日后,盼望火烈鸟的人们每天到可鲁克湖、托素湖和巴音河观察。

  在盼望中日子一天天过去,11月20日后,一场寒潮使可鲁克湖一夜间冰封。次日的一场夜雪使可鲁克湖湖面和湖岸的草原、戈壁银装素裹。寒冷和冰雪并没有使盼望火烈鸟的人们失去信心。可鲁克湖已冰封,托素湖依然碧波荡漾,成群的棕头鸥、赤麻鸭们在湖面自由的遨游或在天空飞翔。人们把期盼的目光移向托素湖。2014年11月23日那天,人们在可鲁克湖湖水流入托素湖的湖口处的鸟群中终于看到一只火烈鸟和其它鸟们一起游泳、觅食。尽管这年的火烈鸟比2013年迟来十余天,但火烈鸟的到来向人们验证了2013年出现在可鲁克湖的火烈鸟,是野生火烈鸟在迁徙途中,看到柴达木盆地美丽的姊妹湖,落脚后作短暂歇息,也进一步验证中国境内确有火烈鸟分布。

  野生动物保护管理部门和鸟类专家对又一次出现在柴达木盆地的火烈鸟进行观察分析后认为,这年来托素湖的也是一只“迷鸟”,迁徙途中迷失了方向。

  生活在热带地区的火烈鸟为何连续2年在冬日的可鲁克湖和托索湖出现,保护部门和鸟类专家一直在考察研究这个问题。也盼望着火烈鸟能在可鲁克湖——托素湖自然保护区再次出现。

  2015年冬天到来的时候,高原人期盼着火烈鸟能再现,但一直没发现火烈鸟那独特的倩影。2016年3月13日,人们在贵德县境内的黄河中看到一只火烈鸟在河面上飞翔。

  2018年4月15日,摄影爱好者无意中在可鲁克湖边拍摄到三只火烈鸟在保护区内飞翔、觅食、散步的镜头。经过5年的成长,火烈鸟羽翼渐丰,均已成年,羽毛已由当年的灰色逐渐变成火焰般的红色。

  其实,6年来那三只火烈鸟一直没走远,就生活在可鲁克湖——托素湖自然保护区和黄河湿地公园,已在大美青海安家落户了。(董得红)

  生态故事

林场卫士

  一路向北朝着同德县尕巴松多镇巴沟乡然果村方向行驶60公里之后,我们抵达了目的地——居布林场。

  居布林场是同德县三大国有林场之一,是该县生态环保的重要区域。

  “从林场大院再向里走五六十公里,就是护林员们每日巡逻的居布林区了。”林场场长拉松才让指着远方的山峦说道。

  护林员多杰和其他五名护林员已经检查好了摩托车,并拿起了行李,准备驶进大山开始一天巡逻。

  路况并不乐观,一路跋山涉水。颠簸着走过一段崎岖的山路,转眼又进入了一段干涸的河床,河床里的石头异常锋利。“虽说这条路相对平坦,但是一不小心就会划破轮胎,没有摩托车的话,今天就得在这里过夜咯。”性格爽朗的多杰开着玩笑。

  走过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之后,护林员们的摩托车在一座被当地人称为“夏普顿”的山前停靠,“接下来就只能步行进山了。”多杰指着前方一条石头和树根铺就的“小路”,示意我们跟过来。

  一侧是怪石嶙峋的石壁,一侧是荆棘丛生的山坡,遇到艰险的路段时,得依靠抓着树和石缝使力才能前进,手脚并用、一步一爬……这些动作已经是多杰和同事们重复过上千次的日常写照。

  “今天我们只是‘小巡’一下,平时里巡山一圈需要20多天。进山之后的林区有我们固定的队员休息室,若是实在走得太远,就会待在牧民的帐篷里。”多杰回忆起每次的巡山经历,都会感慨万千。“我们巡山都是结伴而行,有时困了就靠着树眯一会,同伴盯梢,但是千万不敢睡着,居布林场里经常能碰到狼、麝香、石羊等野生动物,也有护林员曾在溪水边发现豹子出没。”

  巡山的经历在多杰眼里都是珍贵的回忆,更迭的不仅是磨平的时光,更多的是日新月异的变迁。

  如今的护林员人手一辆摩托车,相较于曾经的步行方便太多。林场办公室里也通上了电和网络,护林员们可以随时用手机与家人联络。最重要的是,随着这些护林员对于生态保护的宣传和对林场身体力行的保护,牧民们的护林爱林意识增强了,人为毁林的现象一去不复返。

  “队员们要是在巡山时遇上当地的牧民家,总能喝上一碗热乎乎的茶,护林员们为保护生态吃下的苦,牧民们都看在眼里,所以我们更要努力守护好这片林场,为了绿水青山,更为了子孙后代。”林场场长拉松才让讲述着护林员们的故事,眼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

  居布林场共有40多个森林管护员,分为6组,每个小组有7人,根据不同的林区区域划分,每个月都会进山巡逻一次。53岁的加杨从2001年开始当护林员,到现在已经整整17个年头。从开始的义务护林,到现在拿着工资享受政府扶贫支持,加杨说出了他的心里话:“我们生长在这片森林里,它就是我们的家园,我们爱它,我们更要保护好它”。(王珺 肖玉珍)

才培和他的嘉塘草原

  五月,是玉树嘉塘草原返青的季节。起伏的草甸上,弯弯山路延绵伸向遥远的天际,山间,一个朦胧的身影一次次地弯腰捡拾着什么,然后缓缓移向山的那头。

  他累,他很累,背着几乎是他个头两个大的麻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一路,捡一路,但他依旧艰难地攀爬着,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家乡的草原就应该有张洁净的脸庞。

  “才培又上山捡‘塑料花’去了。”顺着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委办公室主任更求昂文手指的方向,记者远远地看见了一个人艰难跋涉的身影,夕阳下,那身影逐渐明朗,进而高大起来。

  才培,是称多县珍秦镇二村的村民,从小到大,他就从未离开过嘉塘草原。虽不说富裕,但也悠悠闲闲地推过了大半辈子的光阴。直到五年前,他作出了捡‘塑料花’的决定。

  党的好政策像阳光一样洒在草原,交通运输快捷了,生活质量提高了,物流发达便捷了,牧民群众兜里也更加有钱了,昔日静默而生活单一的嘉塘草原能够购买到越来越丰富的生活用品。然而,生态保护的理念远远跟不上人们对物质生活的极度渴望,有人生产、居住的地方垃圾成倍增加,嘉塘草原也不例外,时不时出现随风飞舞的“塑料花”,起风的时候,肆无忌惮的生活垃圾更是遍野草原。

  以畜牧业生产为主的珍秦镇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有牧民家的牛羊不肯进食、日渐消瘦,牛羊死后,牧民剖开其肚皮时发现,牛的胃里全是彩色的塑料袋。这一切,才培都看在眼里,暗暗感叹:草原是我的家,我要捡拾完所有草原上的“塑料花”。

  说干就干,2014年初,春寒料峭,才培开着亲戚家的小四轮农用车,开始走进草原深处捡拾“塑料花”。日出暮色不停歇,寒来暑往不动摇,才培记不清捡拾了多少塑料、尼龙、破麻布和铁皮、玻璃罐子,只是小四轮农用车装满了一车又一车,填埋垃圾的坑填埋了一个又一个。每当捡满一车斗,才培总会在休息时一遍又一遍地深情瞭望这片嘉塘草原。

  小四轮穿行在草原上,日渐破旧。看着才培捡拾这些不值钱的“塑料花”,亲戚要回了自己的小四轮农用车,希望才培能够出去打工赚钱,让日子能够好过一点。然而,这些并没有改变才培拾捡“塑料花”的决心,车子归还了,才培便用手拉,用肩扛,将一袋袋垃圾运出美丽的草原。

  才培是村里的低保户,2016年底,才培更加“出格”,自己申请了5000元的小额贷款,加上积攒下来的低保补助金,购买了一辆三轮农用车。妻子达拉知道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你不出去打工挣钱,家里的这点积蓄被你买了‘铁家伙’,你这样没白没黑地捡垃圾,捡拾到啥时候,谁能知道你这样做?”

  “不需要别人知道,嘉塘草原是我俩的家,不管捡拾到啥时候,只要我在一天,我就捡拾一天,我捡拾不动了了,还有我的儿女!”从来都是和蔼可亲的才培,斩钉截铁的态度让妻子妥协了。他行为感动了妻子和5个儿女,逐渐地,才培捡拾“塑料花”的队伍壮大了,由他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家庭,又从一个家庭变成了几十个家庭。

  细雨蒙蒙,雪花片片,嘉塘草原上的天气就是这样变化无常。5个年头,才培这个珍秦镇二村普普通通的村民捡拾“塑料花”的故事传遍了嘉塘草原,从小四轮到三轮农用车,从一个人的力量带动整个珍秦镇,从一袋垃圾到填埋、焚烧无以计数的垃圾……如今,越来越多的牧民群众加入才培的“队伍”,越来越多的人在草原小憩后自觉带走了生活垃圾。

  暮色中,才培开着载满“塑料花”的三轮行驶在专属的“绿色通道”,村民们在主动让道的同时,不断地向他竖起大拇指。才培会心的笑容像嘉塘草原轻风微澜,一簇簇生命的新芽破土争艳,一切是那样的美丽动人,充满希望。(洪玉杰)